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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聽到媽在講一通會氣死邱家人的電話(我娘姓邱)。二舅跟二舅媽結婚十幾年來都是在不和睦的情況下共組家庭的,很懷疑當初他們怎麼就這樣定下終身的,想當時他兩結婚我還是小花童,生下了表弟與表妹,每年回外婆家都一定會吵架,而且逐年越吵越兇。二舅媽或許是當家庭主婦久了,久至很少與外人接觸,心裡漸漸變得有病,這並不是罵人的一種,人如果孤獨久了心門就關得太緊導致走不進群體生活,更別說是最基本的與身邊的人溝通交涉,對我舅媽來說,就是心態有問題,而且是溝通了10年都無法解開的問題。

  讓我意識到的並不是他們兩之間感情的脆弱婚姻的失敗,而是我深深的為表弟表妹感到心疼與不安。現在的他們一個國中一個國小,正直需要家人關心溝通的年際,誰會曉得現在的他們除了學校生活外,會到家就是要面對自己的父母一個在漠視一個在漫罵,這樣的他們心靈能健康成長才有鬼。現在的他們沒有變壞沒有什麼令人煩惱的異常行為,但我相信人的潛在能力有時候會不可思意到自己都料想不到,未來的他們會變成什麼樣子沒有人敢保證。

  我問娘為什麼他們不要果斷一點離婚?「因為二舅怕舅媽去自殺」。就這一句,讓我覺得他們真的很自私令我想拿棒子打醒他們,雖然我是晚輩一點也沒有資格去評論這一切,但邱家上下十幾個大人沒有一個人要站出來為這一場婚姻惡夢做結尾,就算是為了兩個小孩子好。再說,這種感情吵了十幾年,恢復到談戀愛時的感情機率根本就是零。就因為怕舅媽去自殺,難到不擔心表弟表妹長大去殺人放火援交吸毒或變成精神有問題的自閉兒或憂鬱症患者?說難聽點,要自殺的人早就去死了,還等你阻止他?就因為這樣一個擔心不是最重要的事而不開口說離婚,一個就等著對方開口死也不自己做了斷,每次吵就是鬧的雞犬不寧,然後在外婆的一聲「唉呀!算了算了」之下暫停,就這樣一拖拖了十年。

  離婚對現在的社會來說已經是不難見到的現象,但它也絕對不是一個正常的現象。很多人對離婚的印象就是婚姻失敗、紅杏出牆、搞外遇等之類的,也許覺得他是家醜,是會令人抬不起頭的事。但其實就跟寫考卷是非要填圈還是叉,選擇題要填哪個數字,基測成績出來之後怎麼填志願表的順序,被兩個學長追到底要選擇誰。不管在怎樣的情況都會有要遇到狠下心做選擇的時候,不管拖的再久,總有一天還是要做個決定,他們拖的時間都可以讓我大談一場戀愛結婚然後生小孩了,為什麼不早早結束各自重新開始,也給兩個小孩安靜的成長空間。我真擔心表弟表妹長大會不會懷著有障礙的心理去交男女朋友,甚至是結婚。他們現在有誰想到這些?雖然我的立場已經不中立了,只是我真的替表弟表妹感到心疼。

  大人都閉嘴,小孩需要安靜。

                                September 15,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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